“什么...！”
鼬惊愕的睁大双眼，忍不住后退一步，可身后就是衣柜，他已退无可退。
“这么惊讶做什么，你真以为我是什么好人？就连与止水的相遇都是在我意料之内的，通过他...我找到了更有利用价值的你。”
彦一意味深长的拍拍他的脸，贴近他的耳侧低语，“你不过和那些无趣的人一样被我的表象所迷惑，真正的我其实是一个性格极度卑劣的人...你究竟喜欢我哪点？”
“如果是脸的话，比起我还是小鼬你的容貌更出色，简直像是照着我的审美长的一样......所以你喜欢的是我的身体吗？”
他的手顺着对方的面庞一路游走，划过锁骨、胸膛、腰侧，最终停留在了后腰处，呈现出一种将人抱在怀里的姿势。
手下的躯体在微微颤抖，看着鼬低头摆出的抗拒姿态，彦一的眼神暗了暗。
到底还是小孩子啊......
什么都不懂。
“你看，我还没怎么碰你，你就抵触成这样，你的喜欢还真是自相矛盾。”
他兴致缺缺的放开他，抬起手将鬓发别在耳后，神情漫不经心。
“如果不能接受，奉劝你赶紧放弃，别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身上。”
“为什么...”鼬的声音微颤，他抬起头，竟是露出了写轮眼，“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却不早点拒绝我？其实你也是有些喜欢我的吗？”
“............”
彦一伫立在原地没有立即回答，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淡。
“你想多了，我只是想让你自己放弃罢了，没想到你还挺有毅力的。鼬，早点认清现实吧，于你于我，都好。”
说罢，他直接消失在了屋内，徒留鼬一人颓然的瘫在地上，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.........
“他真这么说的？”
止水狐疑地看向旁边的失魂落魄的人，小心求证道。
只见鼬轻轻嗯了一声，思绪神游天外。
“那你后来有问他为什么吗？”
“我也想问，可是他在昨天就请了三个月的假离开了村子，根本没给我问出口的机会。不过这样也好，我可以让自己在这段时间冷静冷静。”
“这样啊......”
止水摸了摸下巴，惆怅的冲天喟叹：“其实吧我后来也隐约猜到他的动机不纯，但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倒也能理解...鼬，我有没有跟你说过，彦一他是五岁开眼的？”
“没有。”
鼬怔愣一瞬，有些不解，“这么早的么？”
“是啊，宇智波的记载里甚至没有比他更早的，可见他天赋惊人。”
止水啧了一声，用平缓的语气叙述着接下来的事情，“五岁那年彦一的父亲重伤，他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咽下最后一口气，于是他开眼了。在当时那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，一个拥有写轮眼且没有族群庇佑的孤儿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可想而知，如果不是纲手大人收留了他，他根本活不到现在。”
鼬的心蓦地揪了一下，已经不敢再听下去，但理智还是让他坐定在原位，硬生生听了下去。
“然而纲手大人也只是一个人，但凡搞点小动也能将她糊弄过去假装是意外事故，这种危险的处境过早的让他成熟起来，开始想办法寻求宇智波的庇护，这也就是他所说的那些事了。”
“他幼年那会儿如此不知疲倦的学习也是为了改变自身的处境，不想被人鱼肉只有自己成为刀俎。”
说着说着，止水的心情也很是沉重，有些人的经历真的是让人不住感叹。
他沉吟片刻忽然指着自己的后背：“你知道他后背的那道疤吧？”
鼬点点头，想到那疤痕他甚至诡异的窘了一下。
“不瞒你说，那道疤其实是根部的人留下的，团藏想得到他的眼睛便派人伪装成间谍去刺杀他。当然，他失败了，可彦一也因此受了重伤，因为这件事，团藏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轻易拿捏他了，才歇了那些心思。如果我没记错，那个时候他才刚进暗部不到一年。”
止水认真的注视着他的双眼，眼底是无法言说的悲悯。
“说到底，他也不过是个一直在谋求生存之路的人罢了，彦一愿意将这些本可以烂在肚子里的事告诉你，你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吗？”
“............”
鼬忽的沉默了下来，整个人都陷入一种颓废的无力感。良久他苦笑一声，将脸埋在手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其实我早该想到的，他若是真想拒绝我何必那么大费周章？也没必要陪着我折腾那两个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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