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楼实验室门口，隐隐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。
赫连镜走近几步，见门虚掩着，推开，室内的场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。
百染手里拿着一针药剂，衣服袖子卷起，往自己胳膊上扎了一针。
旁边穿着白大褂的程翎，也如法炮制，给自己来了一针。
程翎的脸很快就变了颜色，脖颈处冒出几颗红疙瘩，反观百染，却没有半分不适，口罩没遮住的双眼没有半分痛苦。
程翎后槽牙都要咬碎，百染果然是在骗他。
半个小时前。
百染发觉自己的屋子被人动过，她打开系统的检测功能，果然在枕头上发现了不明气体残留，这回连查都不用查，拎着枕头便取了实验室，一把推开门，对着背对着她做实验的程翎甩过去，砸中他的脑袋。
对方转过身看过来，脸上又挂着那种假笑，直叫人想撕烂他的嘴脸。
真没意思，百染原本就对银河基地不多的好感，又扣了许多分。
只见程翎像是没看见一样，将枕头踩在脚下，问道，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百染也不说话，只是站在门口，双臂环胸，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，室内的气温仿佛骤降至零下。
几分钟后，程翎才笑着说，“这次不骗你了，是我做的。”
说着，程翎就朝她走过来，百染压着那股子恶心，一脚踹出去，冲向程翎的小腹，对方这回却捉住了她的脚踝，“这腿不想要了，可以砍了做藏品。”
百染连忙将自己的腿拽出来，冷冷骂了句，“贱。”
“我新研发的毒药，要不要试试？”程翎却突然转了话题，手中拿着的药剂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颜色。
“行啊。”
程翎只是随口一说，却没想到得到这样的答案，脸色难得露出惊异，虽然没说话但仿佛在说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？
“一起呗。”百染吐出三个字，和程翎这种自恃甚高的所谓天才比拼，在他们引以为傲的领域碾压，才能更好的击垮灵魂。
既然他想玩，那就好好玩玩。
于是就变成了赫连镜进来看到的那一幕，他不知道那药剂是什么东西，但看见程翎的反应，心底立刻了然。
问道，“你们在干什么？”
百染瞥了程翎一眼，不想和这种垃圾多交流，将手里空了的针管丢了，然后冲着赫连镜点点头，丢下一句，“你拿什么跟我比，垃圾。”
此话一出，原本就忍受着痛苦的程翎此刻更为怒火攻心，他伸手去拿盒子里的另一支药剂，但还未碰到，那盒子就被整个端起。
“告诉我，发生了什么？”赫连镜声音并不大，乍一听甚至可以称为温柔，但只有接触过的人才能明白什么叫绵里藏刀，下一秒恐有大祸。
程翎自然不知道，他伸手就要去抢，但刚探出身，就仿佛被冻住，冷……如冰雪钻入四肢百骸，连热气都呼不出，血管都冻住。
他只能艰难开口，“我们在做实验。”
却更冷了，嘴唇被封住，眉毛，眼睫起了冰霜，体内的热量正源源不断的散去，很快，他就要死在这里！
不！
“我！我说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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